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，我有些兴奋，也有些忐忑。 今天月考成绩出来了，在我的故意操作这下，我的成绩别说跟上次历史性的进入年级前一百相比了，跟平时的成绩都相去甚远，掉到了两百名开外。 我的数学成绩更是从班级第五名直接跌到了倒数第五。 整个下午的课堂上，我都能感觉到妈妈的目光不时地飘向我。 那种复杂的眼神让我既紧张又期待。 她今天的状态明显不同于往常，讲课时甚至出现了几次短暂的失神，这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 收拾书包的时候，我的手有些发抖。 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，我感受到了妈妈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我身上。 虽然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冷漠，但我知道，我的计划开始见效了。 走向停车场的路上，秋日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地上，拉长了我的影子。 我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校园里回响，还有妈妈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。 她走在我前面几步的位置，背影依然优雅而挺拔。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。 妈妈专注地开着车，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神。 我偷偷打量着她的侧脸，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，但她微微抿着的嘴唇却泄露了她的不平静。 回到家后，我正要回房间，妈妈突然开口：“晓明，我们谈谈。”我的心跳加速。 虽然这在我的预料之中，但真正面对的时候，我还是感到一阵紧张。 妈妈指了指沙发，神色依然冰冷。 我乖乖坐下，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。 妈妈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，双腿优雅地交叠，她依然美得惊心动魄，高领毛衣勾勒出她优美的颈线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部曲线若隐若现。 她的姿态依然端庄优雅，但我能感觉到她的不自然。 “你的成绩”，她开口说道，声音有些发紧，“为什么会这样？”我低着头，没有说话。 “抬起头来。”妈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。“看着我说话。” 我慢慢抬起头，对上她的眼睛。 那双平日里清冷的眼睛此刻布满了复杂的情绪。 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？”妈妈的声音有些激动，“你是在用自己的前途跟我赌气吗？” “对不起，妈妈……”我小声说道。 “你是在报复我吗？”妈妈的声音更加激动，有些颤抖，“因为我管得太严，因为我不让你和林悦来往，所以你就……就做出那种事？” 这是这一周多来，她第一次提到那天晚上的事。 我看到妈妈的眼眶有些发红，这让我心里一阵刺痛。 从小到大，我还从未见过妈妈这个样子。 她永远是那么坚强，那么完美，就像一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山。 “不是的，妈……”我小声说，声音也有些发抖。 “那是为什么？”妈妈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，“为什么要那样对妈妈？” “对不起……”我低声说，虽然早有准备，但此时心里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 “你知道我这一周是怎么过的吗？”妈妈的声音依然在发抖，“我每天都在想，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？是不是太严厉了？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！”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妈妈这么脆弱的样子。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，但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。 “你知道这一周妈妈有有多痛苦吗？”妈妈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，“我是你妈妈啊！你怎么能……怎么能对我做出那种事？” 她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，泪水终于夺眶而出……顺着她精致的脸庞滑落。从小到大，高贵威严的妈妈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。 “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对你很冷淡，但是我始终是你的妈妈啊，不管你做错了什么，妈妈都不会真的恨你的呀。”妈妈用手捂住脸，肩膀微微抖动，“你还那么年轻……你不能这样毁了自己的前途啊……” 看着妈妈崩溃的样子，我心里既愧疚又有一种变态的兴奋。 愧疚是因为我确实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，变态的兴奋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，看到妈妈如此脆弱的一面，我的内心竟然在躁动，不受控制的回想起那一夜…… “我……”我张了张嘴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“你恨妈妈吗？”妈妈突然问道，“所以才要这样报复我？” 我低着头不说话。事实上，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。是因为对妈妈的怨恨吗？还是因为那些短信激起了我内心最阴暗的欲望？ “说话！”妈妈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咄咄逼人的凌厉，“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被妈妈这样质问，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怒气。 “那妈妈您呢？”我抬起头，直视着她的眼睛，“你年轻的时候不也……” “什么？”妈妈显然没有搞懂我在说什么。 “我看到了……”我咬着牙说道，“你的旧手机里的短信……”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在妈妈心上。她的手臂无力的垂下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。“你……你看了什么？”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。 “我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”，我继续说道，心跳加速，“比如您在大学时期是怎么被调教的……” “住口！”妈妈厉声喝道。 看着妈妈这样，我突然感到一阵心疼。 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快感。 “对，我就是恨你！”我激动的喊了出来，“你拆散我和林悦，还说她不知检点。您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们？至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，不像您，被人调教成……” “啪！”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我的话。 客厅里陷入了可怕的寂静。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，看着妈妈。妈妈的手还举在半空中，泪光朦胧，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无助。 但很快，她擦掉了泪水，神色也开始变得冰冷。 “张晓明”，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，虽然还带着一丝颤抖，“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 我低下头，不敢看她的眼睛。 “那些事情，是我年轻时候不懂事……”妈妈深吸一口气，一字一顿的道，“但，这完全是两码事。我永远是你妈，你必须听我的。”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震慑到，对上她那令人心悸的冰冷眼神，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。 “从明天开始”，妈妈站了起来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，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，“我会亲自监督你学习，如果你下次月考回复不到之前的水平，我不介意让你转学到七中去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