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杏必须肏死-第7章 自己送上门 new
蜜桃屁屁
1 月前

我看后视镜,这才注意到一辆大货车一直紧紧咬着我们的车,正是他报的车牌号。 他等了一会儿,然后我听见他说:“什么?肏!” 他挂了电话,皱紧眉头。我问:“怎么了?” 他反问我:“你把咱路线告诉你老公了?” “没有啊。怎么会?我手机都没敢开呀。到底怎么了?” “后边那车是肉联厂的。” 我听了,像挨了一铁棍,心头一紧! 我赶紧大油轰车拼命提速,试图甩掉后面那车。 可是没用。 不管我怎么超车怎么加速,却始终甩不掉那辆可怕的大货。 我单手掏出手机看。手机关着。 我说:“我根本没用过手机,也没打过公用电话。我老公怎么知道的?” 他说:“我正要问你。” 我说:“我根本没离开过你。不可能是我告诉他的呀。我费多大劲才从家越狱出来,我为什么要通报啊?” 他一边回头看,一边自言自语:“肏!这不活见鬼么?”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。他每一条担心都是我最怕的。当时的情况根本来不及换他来开。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。 他一边回头看那大车,一边问我:“你老公会开车么?” 我一边开车一边点头,眼睛慌乱地扫后视镜,心神不定。后头那辆邪恶大货始终咬着我开。 我神经质地跟自己叨唠:“他怎么知道的?太邪门儿了。他要抓我回家?还是要撞死我?他说过他恨奸夫淫妇……” 我眼神慌乱,看看前头路面、看看后视镜。 风档上突然出现几十个雨点。 我说:“掉点儿了。这回咱真要坐大水舀子里了。” 他按了一个按钮。从后座升出一个软蓬子来。自动走走走,到了风档“咔哒”一声咬合。这破车还挺先进。 这车防水不错。在车里看外边就像看电影,像看水族馆,外边儿湿淋淋的,好像跟我没关系。 雨很快下大了。雨点儿砸软蓬子上,怦怦怦怦,砸得人心烦意乱。 车外的雨水顺玻璃往下爬,光影效果诡异。我打开刮水器,眼睛继续紧张地瞟后视镜。 后边那辆大车还死死跟着我们。 黑云压眉,一场豪雨转眼就砸到挡风玻璃上。 他问:“你到底怎么想的?” “什么怎么想的?” “怎么打算的?” “没什么打算啊~~就想出来散散心,然后回去跟他谈谈。” “谈什么?” “离婚啊。我不想再像以前那么行尸走肉了。” “你终于想通了。” “你让我全醒过来了。可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……” 那大车跟我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了。我的心揪到嗓子眼儿。大坏蛋回头看,怒目圆睁,喘着粗气。 转眼间,雨就改瓢泼了。大得什么都看不见。车外只见一大团白色水雾。我心慌慌。 风档外在快速变暗,能见度只有二十米左右。我打开大灯。 雨水忽然没了大半个车轮。 我明显感到水的阻力。 车速立刻慢下来。 按说高速路面不会有这么深的积水啊! 邪门~大坏蛋安慰我说:“别慌,开你的。” 我的手心出了好多汗,抓方向盘像攥水里的鱼,滑滑的,吃力。 他说:“千万别熄火。熄火可就完蛋肏了。” 是啊,熄火我们就完了。我心跳骤然加快,血压直线飙升,太阳穴跟着嘣嘣嘣,超高的颅压让我脑袋又疼又晕。 忽然风档上的雨水变成鲜红色,像老天在朝我狠狠泼血。 我一惊,刮水器赶紧改成最快档。那也无济于事。除了红色以外,什么都看不见。 一片血红迷蒙了我的双眼。 心提到舌头根。大坏蛋和我谁都不说话。 听说过酸雨,可没见过血雨。后面要刮腥风么? 风档红色变淡,雨水恢复透明。 喀喳一下,风档上的雨水没了。来得快去得快。 我们冲出了雨区。天晴了。只剩下刮水器在神经质地嘎吱嘎吱摆动,擦着风档。 能看见车外情况了。道路是干的,根本没有水。 再看后车窗,那辆可怕的大车不见了。我们的身后被一团黑黑的水雾严严实实笼罩。 “刚才啥玩意儿?” “不知道。真他娘瘆得慌。” “我能停车么?” “停吧。” 我靠边停车,一身虚汗。看看四周,阳光灿烂。空旷的高速路上一车没有,田野躺在高速路两边,被阳光狠肏.大坏蛋下车,查看汽车外观。 我问:“还有血么?” “没了。” 他走过来跟我换座位。 我两腿像糟面条,起身很吃力,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。 他灭了大灯,给油走车。 跑出五公里左右,始终没看见后头那大车跟上来。 看见一大牌子,上有刀叉之类符号。他掰进去,洗车、加油。 服务区里停着三十多辆大货车和三十多辆小车。 我回头看着来的方向,看服务区的进口。貌似正常,一片祥和。 进商品部大厅,买了一包卫生巾,进洗手间换上。血量增多了。 出来以后走进餐厅的大玻璃门。 玻璃门旁边站着俩姑娘,打扮得如花似玉,可那眼角、那眼神、那小腰,一看就不是正经人。 餐厅里熙熙攘攘,嘈杂不堪。我跟大坏蛋在餐厅胡乱吃点儿烤肠、盒饭。 他一边吃一边跟我说黄色笑话,试图让我放松,我心不在焉,眼睛朝着玻璃外头、扫瞄服务区大院子。 那辆可怕的大货车始终没进来。 我低头吃盒饭。 刚吃一口,忽然听见大坏蛋悄声说了声“肏”我赶紧抬头,看见一辆警车开进服务区,偏偏停在我们的车旁边。 车上下来一个身穿警服的胖警察,围着“大水舀子”转了一圈儿,一边转一边摸出对讲机,嘀咕着什么。 我顿时紧张起来,问大坏蛋:“怎办?” 大坏蛋他镇定自若地继续吃着盒饭,平静地说:“别慌。别动。” 我的眼睛睁到最大,心跳达到峰值。高明骏唱《那种心跳的感觉》的时候一定不知道心跳还能这样令人窒息。 他悄然无声起身离开我,走向那两个姑娘,拿出一迭钞票,对她们指着外头那个胖警察,低声耳语了些什么。 那两个姑娘接过钞票,数了数,无所谓地笑着推门出去。 大坏蛋回到我身边,冲我邪恶一笑,拉起我往那头的空调柜机前挤过去。 那儿人多。很多人都聚集在风口下乘凉。我俩站在人群中,眼睛死死盯住院子里的警察。 院子里,两个姑娘径直朝那胖警察走过去,一个过去摸他屁股,一个过去拍他肩膀,朝他笑着,妩媚极了。 胖警察一愣。两个姑娘趴在他耳边说些什么,还回身指指我们所在的玻璃餐厅。 我浑身的细胞都站起来了。她们会反水么? 那胖警察满腹狐疑,把对讲机挂在肩膀扣带上,跟那两个姑娘朝餐厅走过来。 他晃晃悠悠,体型健硕硬朗,很像PB里的Bellick,十足一个武装起来的恶霸我的心跳嘣噔嘣噔! 只见他像海盗一样横着走进玻璃门,职业性地扫视一下大厅,无比威严。 那两个姑娘推着他走进一扇窄门。 门关上。 我看到门上有一个小牌子,上面写着“储物间。非公莫入”我俩长出一口气。 机不可失、失不再来。 大坏蛋猛地拉起我的手,果断地低声说:“快!跟着我!” 我跟他猫腰碎步跑向“大水舀子”、跳上车。他麻利地扭动车钥匙。车子开出服务区,提速。 阳光暴晒,我喘不过气来。车里像蒸笼一样,至少六十五度。 我说:“要么开空调,要么咱开蓬子。” “开空调多费油。” 他按动按钮。软蓬自动收回,叠进后排座后头的软蓬仓。 去了蓬子,风立刻吹在身上脸上。舒服多了。 我问:“你说那警察发现了什么?” “谁知道?管丫呢!” “这车是不是失窃的脏车啊?” “这不秃子头上的苍蝇——明摆着么?谁家干净车能好么样儿趴那地方?” “那怎办?” “好办啊。咱有辙呀。” “什么辙?” 他打开双蹦,把车子停靠在路边,从脚底下拿出一塑料袋,从袋里装的十几块车牌中随便抽出一块,拿一改锥开门下车。 工夫不大,回来上车继续开。 我问:“换车牌好使么?” “不好使。” “那你干吗换?” “求生本能。” “什么好使?” “换车。” “怎么换?” “偷一辆呗。” “说来说去你还是盗车团伙的。” “哎呀不是。” “还有什么招儿?” “还有就是用刀子。” “拜托你别老惹祸了成不成?” “成。姐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国?” “出国?上哪儿?” “管丫!随便上哪儿。有钱就能挑地儿。” “不,我没钱。我离婚也没多少钱。” “我有啊。肏,钱是啥?钱是王八蛋啊。不花留着丫干吗?” 我问:“你喜欢哪个国家?” “加拿大。” “喜欢加拿大什么?” “地儿大、人少,清静。白雪,两尺深,过圣诞节,滑冰,怎么样?跟我去那儿玩儿吧?” “好啊,可我去了我干什么啊?” “你什么都不用干,就趴私家游泳池边儿上撅着屁股就行了。” “去!刚说几句就耍流氓。你到底是干吗的啊?洗钱的么?” “告诉你啊、你记住喽,我是……” 他忽然嘎然而止、停住不说了,看着前头。我也看前方只见一大货车在前边路肩趴着。看车牌号。没错,是它。 大坏蛋脸色铁青,朝它开过去:“吱”一声停在它后面。 我问:“你干吗?” 他说:“解决问题。” 剧烈的心跳顶撞得我眼眶生疼。 他抄起生铁铸的方向盘锁,打开车门朝那大车走过去。 我紧张地低声提醒:“小心点儿。” 他不理我,径直奔驾驶楼子走过去。 我看后头。赶巧一警车开过来。我赶紧跪座椅上、直起上身招手呼救。 可那警车连减速的意思都没有,呼啸而过。 (后来听说警察只管出了事儿的~)看着大坏蛋一步一步往前走,我在车里都快崩溃了。 他再弄出人命可怎办? 万一他出事儿我怎办? 那大货车很长,后面背着一个黑色集装箱。大坏蛋刚走到三分之一,它突然起步,绝尘而去。 大坏蛋大叫一声“肏”恨到牙痒,就像全力以赴要拍死一罪恶累累的蚊子却没拍着。 他跑回来上车就追,一边加油一边自言自语:“我就不信我弄不死这丫挺的!” 我在他眼睛里看到藏獒的狂怒。 我的长发被呼啸的热风抽得在我脸上头上脑后乱作一团麻。 这回是我们在后边咬着它开。它一直在开足马力加速,看来诚心不让我们看驾驶员长什么样子。 大车的排气管吐出滚滚黑烟。我们跟在后边,没篷子,吃尽亏,闻着大车难闻的柴油废气,无可奈何。 “坐好喽。我要超丫了。” 他猛加速,试图从左边超。大车忽然往左。我们没道了,只好一脚刹车。 再加速,到右边超。大车忽然往右。我们又没道了,又一脚刹车。 他左突右撞,想超那大车,那大车看出我们要超,偏偏不断提速,还左右摇摆,我们死活超不过去。 至此,那车的恶意已昭然若揭。我的心狂跳不已。 路上的其它车辆看见我们这俩车这么扭来扭去疯狂死咬,纷纷贴边儿给我们让道,怕被误伤。 有一奥迪a8,那司机居然还朝我们竖起大拇指,表示激赏,大概以为布鲁斯。 威利斯在拍新电影。 大坏蛋被刺激得怒不可遏:“我瞅丫长几个脑袋。” 风驰电掣。两腋生风。 我看看中控台仪表盘,时速已经220公里。有些型号的战斗机起飞速度才215公里。他把高速公路当飞机跑道了。 我内脏有点儿不太舒服,我自己开过比这快的,可我没这么凶残变线、刹车加油。 我说:“宝,你慢点儿、慢点儿!” “干吗?” 他已处在爆裂状态临界点。 “这速度,万一他急刹车,咱还不得钻他底下去?” “不会的。”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会。是大车不会紧急刹车?还是我们不会钻他底下去? 我问:“你说这车干吗跟咱过不去?” “丫干吗看我就跑、还不让超?” 其实,我和他一样想知道,那车跟我老公是什么关系?开车的是谁?车里还有谁?车里装了什么?到底要干吗? 忽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刹车声、同时眼前一阵黑烟。地上出现两排黑黑的轮胎印。 我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:前头那大车紧急刹车了。 我们的车头直朝那大车屁股一脑门子扎过去。大车屁股在我眼里瞬间变得越来越大。 大坏蛋赶紧往左打轮儿,我们的敞篷车紧贴隔离带超过大车,左边车门钢板蹭着金属隔离带,冒出一串火花。 我俩都顾不上这些,齐齐往右扭头看大车。 大车驾驶室所有玻璃都贴了反光膜,连风档都贴了。真是奇怪的车。 大坏蛋把敞篷车别在大车前边。大车歪在高速路上,挡严了所有车道。 后边的车一律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停下来,等着看好戏。 我俩都惊魂未定,气喘吁吁。他抄起方向盘锁,转身要开车门。 我知道他心狠手辣,赶紧一把攥住他的胳膊,望着他。 他回头瞪我。 我说:“别去。求求你。” 他挣扎。 我说:“你可挂着人命呢!” 他愣一下,突然发力,甩开我,开门冲下去。他的力量很大。我根本拉不住他。 我在车里回头看。 只见他冲到大车驾驶楼子前,愤怒地捶车门。我再次闻见屠宰厂浓重的腥气。 车门开了。大坏蛋冲里边的司机高声怒骂:“找抽呐?有你丫这么开车的吗?你丫下来……” 大车司机一直没下来。大坏蛋骂了好一会儿,甩上大车的车门,走回来,上车,给油,往前开。 我问:“怎么回事儿?” “丫说是误会,说丫到石家庄拉肉去。” “拉肉?那他贴那么些膜干吗还都反光的?” “丫有病。” “那车上几个人?” “就瞅见一个。对了,肉联厂有多少辆那种车?” 也对,肉联厂那种车多了去了,并非每一辆都可疑。 一听肉联厂就想到我老公,好像肉联厂=我老公。我是否陷入了一个逻辑圈套? 我把快崩断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儿,高悬了很久的心,终于慢慢放下来。 敞篷车以巡航速度匀速前进。后面的车还都没过来。 我问:“你有仇家么?” “谁没有?” “那你怎么解决?” “打呗。肏,还能怎办?” “打架能解决问题么?” “能。” “可暴力只能导致暴力升级,仇恨只能衍生新的仇恨。” “没错,但暴力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解决矛盾的办法。” “那打到哪站算完呀?” “打到有人脑袋落地,仇家剩下的惹不起我,那梁子就算过去了。不服就接着练。” “啊?你以前弄出过人命么?” “没。” “咱这是上哪儿?” “管丫呢。照直开,天黑了算。” “照直开是哪儿啊?” “石家庄、邯郸、郑州。” “我有个朋友在石家庄,绝对可靠。” “哈,这年头儿,哪儿有可靠?还绝对可靠?肏!那就更可疑。” “你别狗眼看人啊。人家是我初中同学。” “她老公干吗的?” “她刚离婚。” 车进石家庄,天又阴上来,而且忽然大降温。 落风档上的是什么?是雪渣子!他关上车蓬子,打开暖风。 刚才汗流浃背,现在冻得哆哩哆嗦。 “这什么天儿啊?” “肏!邪了屄了嘿!” 我拿他手机跟万绒绒联系上(我不敢开我手机)。 到了绒绒住的地方。这是一套独栋别墅,三层,房间很多。 窗外昏暗,正闹妖怪。 拉着手寒暄之后噼嘞噗噜落座,喝茶聊天。 他问:“绒姐,你冰箱在哪儿?” 我说:“不好意思,我们饿坏了。” 绒绒带我们来到餐厅,拿出一些食品。 我俩狼吞虎咽,风卷残云。 他吃完去浴室冲澡。 绒绒看着大坏蛋的背影,转转眼珠,对我说:“你们俩什么情况?老实交待。” 我说:“这是我弟。” “作人要厚道。你跟我还撒谎?” “刚认识的。别到处说去啊。” “我是那种人么?” 我吃完抹抹嘴,抬起头看她。她还像当年那么好看。 上学的时候男生都管她叫“小腰”但我从来不知道是“小腰”还是“小妖” “还跳舞么?” “跳。” “我记得那年春天咱去圆明园,你听见电线杆大喇叭里放摇滚乐,在电线杆底下就拉着我扭啊扭,旁边好多男生都站那儿看,不走。” “有这事儿?我忘了。” 她脸庞线条柔和,眼睛大大的,嘴唇肉感,唇线清晰,颧骨那儿像抹了腮红,在这邪门光线的衬托下散发一种孜然味道的美。 “你瘦了。” “是。你没怎么变样儿啊。” “老啦!” “哎你一人儿住这么大一大house你不害怕呀?” 她说:“我这是刚消停一会儿。老有人来,老来。” “都什么人?” “一会儿你就能见着。” “那夜里呢?” “夜里?谁规定离了婚的必须一人儿睡觉啊?” 这时,大坏蛋冲完了,光着膀子走出来,说:“你们这儿够邪的。七月流火,伏天下雪。” 我和绒绒一起回头看他,看他健壮的胸大肌,还有他胳膊上的刺青。他浑身水珠,英气逼人。 我说:“把上衣穿上行么?” 他说:“怎么了?” “不文明。” “我衣裳馊了。文明人穿干净衣裳。绒姐你这儿有大号儿的么?不好意思,急着出门,嘿嘿,没带换的。” 绒绒起身去隔壁房间找。 他朝我走过来,站我身边。我用指尖摸着他胸大肌,问:“累了吧?” 他说:“嗯,还行。” 我说:“睡会儿吧。” 绒绒走回来,手上拿了几件衣服,递给我们。 大坏蛋说:“不好意思绒姐,你们聊着,我先找地儿萎会儿成么?”——萎,约等于“团楞”在沙发、地毯等松软角落把身体和四肢弯曲、放松休息的意思绒绒说:“当然行啦。你去楼上随便挑一屋子。” 大坏蛋走上楼梯。 绒绒说:“你弟真帅。” “你要干吗?擦擦哈拉子先。” “朋友弟,吗不骑?不骑白不骑,呵呵。” “离他远点儿啊。” “哈!哈!哈!” 绒绒伸出舌头,对我学母狗发情急切的喘息。 绒绒说:“你不冲一个?” “冲一个就冲一个。” 我今天出透了汗,身上的冷汗、热汗,加上下边的尿液、精液、经血,实在太难受了。 洗完换一卫生巾,打开她的小柜子,看见里面放着六十多盒套套,什么样的都有。 我回客厅和绒绒继续聊天。 她一边聊一边摆弄手机,手指不停地按动按健,上下翻飞,灵巧熟练。我知道她在发短信,但不知道是发给谁。 她头都不抬,说:“跟男人玩儿,乐呵乐呵就得,别太上心,要不吃亏。记住啊。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。” 我问:“什么叫‘别太上心’?” “就是说,怎么玩儿都行,就别动感情。” 她的意思是要快感、不要纠缠。可不动感情,怎能得到心灵深处的抚慰? 我叉开这个,单开一话题说:“这一年一年的真快哈。” “是。日子是真快!” “有时候我不敢相信我都三十七了。想起咱上学那会儿,简直就跟昨天似的。” “没错,一转眼咱都黄脸婆了。” 我眉头微皱,心话说:谁啊?你才黄脸婆。 我说:“你在讲台学咱化学老师一崴一崴走路,记得么?” “当然记得,结果他来了站我后头看着我你们这帮坏蛋谁都不告诉我。” 恍惚中,我听到“丢啊丢啊丢手绢、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、大家不要告诉她、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、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!” 我仔细看她,发现她两鬓居然有了几丝白发。 她问:“咱多少年没见了?” 我说:“你结婚以后就玩儿消失了。” “别提了,算我瞎了眼。每天挣命,跟驴一样。” “还不如驴呢!驴还有撒野的时候呢,敢在太阳地儿打滚儿,你敢么?” “呵呵,不敢。” “你说这人这一辈子哈,临死什么也带不走,评职称凑学历攒票子买地契挣蹦来挣蹦去图的什么呀?” “男人图的是女人,女人图的是享受。” 当年的死党,放学以后一边走一边聊男生、问作业、说不尽的话。 事隔二十多年,好不容易见了面,反而挺难说一块儿去。这是为什么? 不同的经历、不同的人生轨迹把人大脑肏出全新车辙(沟回)。老旧车轮碾过来,当然不合槽。 她说:“你弄了多少?” 我问:“多少什么?” “男的。” “就两个啊。你呢?” “二百多吧。” “啊?具体多少?” “你真逗。谁有工夫数那个?” “你怎么‘弄’的呀?” “女的要真打心里放开了,那就是决堤我跟你说,谁想拦都拦不住。” “你小心得病啊。” “我没事儿。我这人好像天生免疫,经常让十个男的一起伺候我。躺男人堆儿里,那种享受、那种满足嘿我跟你说~”忽然响起敲门声。 绒绒起身去开门。 她的朋友陆续到来。有的带来饮料,有的带了佣人。 我上楼看看大坏蛋。他睡得正香,睡相特可爱,天真无邪。 看他睡觉的样子,怎么也想不到他醒来能那么心狠手辣。 我轻轻摸他硬朗的手和脸。他没反应。 这时听到一楼传来激昂的音乐,节奏强劲,夹杂着男男女女的交谈、喧哗。 我下楼梯下到一半,停住。 一楼客厅里,已经坐了十多个男女,大都三、四十岁,还不断有人到来。 一个洋娃娃打扮的女人走进来,摘下嘴里的安慰奶嘴,对大家说:“俺叫魏淑芬,女,今年26岁,未婚。今天来招待诸位,十分荣幸。市长从中做介绍,你们的人品错不了。” 大家安静下来,都望着她。我听着耳熟,仔细看,才发现这个大娃娃是万绒绒扮演的。 万绒绒看着屋子里的人,表情飘忽不定,不卑不亢,目光平静复杂。细看嘴角,似乎在笑。但你不能搞清那是嘲笑还是善意的微笑。 她拉开裙子,摘下两腿间裹着的尿不湿,露出刮毛外阴。她把尿不湿甩向人群。有人抢到,抓在手里捧着闻。 她拿起旁边的一根长条紫茄子公然塞进下体。那么粗那么长的茄子居然都进去了。 现在她已经修炼成这样儿啦?我刮刮目,注意到茶几下面扔着不少根光秃秃的玉米棒子。 这时,她已经随着音乐跳起舞来。 她缓缓扭动腰肢,双手上举,在空中优美地摇摆。她的身体柔软协调、曲线毕露,轻松地扭动。 可她好像另有心事,目光朦胧,似是而非。她的眼睛扫过我的眼睛的时候,我看到她在轻轻挤右眼。 有人吹口哨。万绒绒解下乳罩扔给客人,引发哄抢。 绒绒赤裸着上身,继续随音乐扭动。四周沙发上的客人们都在专心看她。 绒绒一边跳舞,一边慢慢用手撩起裙子,露出好看的肉腿。 摇胯的时候,继续一点一点向上撩裙子,露出更多,直到大家都看到那长条茄子露出的尖儿。 绒绒开始摸自己,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发出呻吟声,好像哪儿不舒服似的。 一男的站起身,朝她走过去,把长条茄子揪出来放茶几上。 紫色长茄子躺茶几上,浑身湿淋淋的,裹着新鲜出炉的白带,放着黏黏的淫秽的光。 绒绒脸上仍然是难以捉摸的微笑。室内显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氛。 音乐里夹杂着男女毫不遮掩的呻吟声,还有外文对话。原来有人在放a片。 那男的坐在一把结实的木椅上。绒绒一丝不挂坐他大腿上。两个人都大汗淋漓,正在凶狠肏屄,如火如荼。 绒绒呻吟着说:“插!插我……” 男人半闭着眼睛,目光呆滞,像酒后,像昏迷前,像麻醉后、吸毒前。 他太迷醉了。绒绒拿出一只硕大的左轮手枪,把乌黑的枪管放进自己嘴里,同时伸出舌头,贪婪地舔着,舌技惊人,动作诱惑。 男的一边看一边更加凶狠地肏她。 绒绒把好看的手指放在扳机上,把长长的枪管深深插进自己的喉咙,出出进进,然后突然扣动扳机。 音乐嘎然而止,只剩满屋喘息。 没有子弹射出。绒绒呻吟着,做出中弹的样子,在阵阵收缩、痉挛中把枪管尽根插入喉咙最深处。清亮的口液从她嘴角流出,淌到下巴。 那男的绝望地呼号着,浑身抽搐,几乎虚脱,还原成兽。看样子是射了。 一丝不挂的绒绒从容起身,双腿间有黏液不断下落。 她光着身子走向另一个男的。她的乳房不知羞耻地上下颠动。 我注意到她脑门上冒出一层虚汗,亮亮的,在午后的光线下十分明显。 我就地坐下,坐在楼梯上,靠着扶手栏杆看着。 男人拿出一捆长长的白绵绳,大概有铅笔那么粗。绒绒缓缓跪下,还主动把双手顺在背后。 男人熟练地用绳子勒住她脖子,往下把她两只手交叉反绑在背后,然后绳子盘过来左一道右一道缠绕她双乳,在胸口打结绳子在肚皮上捆三道,打结后往下,绞入她两片粉嫩的阴唇之间,再从身后穿上来,再次勒住脖子,打结后绑牢。 男人开始吻她红唇,左手轻轻捻动她早已硬起的奶头,右手提着横穿她阴部的绳子,不紧不慢地拉扯。 绳子不断磨擦绒绒的阴唇,绒绒的淫水浸湿了绳子。她满脸通红,发出兴奋的呻吟,细嫩的脚趾头不断屈张伸缩…… 被绳子紧紧捆住的乳房凸现出来,两颗乳头红肿地竖起。男人把她放在茶几上,把大炮插进她嘴里,双手肆意玩她奶子。 那男的越插越快,简直把她嘴当成屄在肏.房间里能听到他俩的喘息声和观众的喘息声。 那男的终于要爆发了,他突然抽出大炮,大量浓精呼呼喷射在绒绒好看的脸上。 那男的射完之后瘫软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。 一女佣走过去,捧着绒绒的脸,专心地舔她脸上的蜜汁,然后自然而然地,她俩亲吻在一起,温柔缠绵。 旁边离得近的几个男的纷纷伸出手,有的按住绒绒,有的给女佣脱衣裳,有的给绒绒松绑。 绒绒翻身压到女佣身上。她两只大白奶子垂下来,浅红色奶头硬硬突起。 二女现在滚到地毯上,抱在一起,都光着身子,互相摸着。两人的样子都很好看。 我头一次意识到女人这方面的美,头一次从这样的角度欣赏一个女人。 仔细看她俩的眼睛,目光复杂,充满肉欲。她俩的手指、嘴唇都闪着微亮的光。 那是两条花蛇,纠缠在同一个世界里。 她俩是原始林莽中的两个小孩,迷了路,拉着手;是共同面对狼群的小白兔,哆嗦着,拥抱着;她俩是一场恶战之后幸存的小鹿,互相舔着伤口;是前世的一对伴侣,在夜的大雾中走向绝顶。 我听到细碎的噼噼啪啪的声音。那是我心里干柴烈火燃烧的声音。 我感到我下边儿分泌了好多好多粘液。 紧张和激动,让我的胸骨微微发抖、双手冰凉。 一个大男孩走过来,推开女佣,使劲揉弄绒绒奶子。那乳房软绵绵的,像两团和好的饺子面。 大男孩摸她阴道,问:“你今天发情了?” 绒绒点头说:“嗯,对,好想让谁插一插。” 绒绒趴在茶几上,对大家撅起白屁股,左右晃着。大男孩扒开她屁股闻着、舔着。 绒绒说:“还等什么?还不插我?” 大男孩使劲分开她屁股蛋,从后面按住她的腰,掏出大枪,猛地刺进她湿淋淋的肉穴,开始抽插。 绒绒的呻吟高昂起来。她陶醉在纯粹carnal的快感中,陶醉在肉棒对她肉洞的摩擦中。 大男孩一只手捂住她的嘴,屁股开始奋力挺动,发奋抽送。 这时候绒绒的脸已经兴奋得通红。 一个老男人走过来,对大男孩说:“使劲,儿子,这骚货骨子里边儿喜欢被强奸。” 大男孩说:“没错,看她兴奋成这样子。您摸摸她下边有多湿~”老男人伸手过去摸绒绒下边。 大男孩一边肏一边拍打绒绒屁股蛋说:“骚屄,我要肏你屁眼!” 绒绒说:“嗯~好!” 有人摸她乳房,有人摸她脸蛋。有人摸她后背,有人摸她屁眼。 冷不丁地,大男孩嚎叫射精。 看着这一幕,一种强烈的快感从我小腹涌上来,我知道我的内裤已经潮了…… 如潮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我的后脑。我在分泌、分泌…… 绒绒等他射差不多了,回过头来,柔声问他:“你怎没插我屁眼?” 大男孩喘息着,沮丧地说:“太刺激了,我没来得及……” 大家哄笑。 绒绒说:“没关系。小伙子已经不错了。歇会儿去吧。” 老男人说:“射了怕啥?十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。” 门开。一个男人走进来,三十岁左右,皮肤黝黑,精明强干,体格健硕,目光彪悍,进来就发现我,眼睛在我身上来回转。 绒绒看见他,招手让我过去。我走下楼梯。 这男人上身皮夹克,下身花短裤,不伦不类,说:“窦娥死那天就下雪来着哈?” 绒绒说:“可不。弄不好又有什么不该死的人要死?” 我浑身发紧,觉得更冷了,下意识打一哆嗦。 男人说:“哼,死吧。多死点儿。” 绒绒说:“来,认识一下,这是老三;这我老同学红杏,北京来的,专门来看我。” 老三抖抖身上的雪花,向我伸出手来。我纯粹出于礼貌和他握手。他的手很大,但是冰冰凉。 绒绒说:“老三是我特好的朋友,我们认识好多年了。” 我说:“幸会、幸会。” 老三面容、动作十分放松,看来他真没把自己当外人。他放肆地打量我。我很可疑么? 绒绒继续给我介绍:“大忙人儿!市局刑侦大队的。” 咣珰! 我脸部肌肉僵硬、心里瓦凉瓦凉! (魔法兔子讲话“拨凉拨凉”水区~具体哪帖没找到~)我心惊胆战说:“哦,那一定挺忙的吧?案子多么?” 我强装镇静问:“三哥主要负责哪方面?” “我重案科的。” 绒绒介绍说:“就是死两个人以上的案子,都归他管。” 老三补充说:“对,出现场、组织并案什么的。也弄跨省流窜作案。” 我战战兢兢,立刻想起海边死掉的那两个劫匪。 想咨询关于防卫过当的法律解释,又担心此地无银,想来想去,没开口。 那边,众男女胡搞进入白热化,喧哗声呻吟声甚嚣尘上。 绒绒拉老三在大沙发上落坐,指着大茶几上的茶杯说:“来,喝红茶。” 老三朝茶几伸出手去,没拿茶杯,却拿起茶杯旁边的长条茄子,放到鼻子下闻着,像要破案。 绒绒低声问:“够味儿么?” 老三点点头说:“可以。一会儿给你凉拌一个茄丝。” 老三一付男主人作派。我能看出,绒绒和这老三的关系非同一般。 老三眯着眼睛看着我,貌似蛮不在乎地说:“我瞅你眼熟啊。” 我心里咯噔一下儿。绒绒笑说:“怎么会呢?人家刚从北京来,进门还不到俩小时呢。” 老三问:“你一人来的?” 他看似话赶话,其实这几个字很犀利。 我有点儿慌张,不知道该怎么说,又不能不回答,只能一边顺口搭音儿一边找词儿:“嗯……啊我~~”绒绒说:“她跟她亲戚一块儿来的~”我赶紧使劲瞪她。 她看我瞪她,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意思,继续说:“她表弟,呵呵,表弟,对吧?” 老三目光炯炯有神,自信满满盯着我说:“嗯,那就对了。你表弟在哪儿?” 什么“那就对了”他为什么进来就盯着我?莫非通辑令都打完了网上也公布了? 至此,我完全慌了。我真后悔来找这老同学。可是后悔没用。一切都晚了。 绒绒说:“她表弟睡觉呢。累坏了。嘿,你没看见,这俩一来这儿,跟饿狼似的,给我这冰箱洗劫一空啊~”老三起身,问绒绒:“她表弟在哪屋睡觉呢?” 绒绒纳闷:“你怎对她表弟这么感兴趣啊?” 老三公事公办,一脸严肃说:“赶紧的。哪屋?” 绒绒说:“二楼卧室啊。怎么了你?” 老三已经往楼梯上走了。我和绒绒跟在后面。 我心跳加快,突突乱蹦,知道大势已去,就到这儿了。 老三一边上楼,一边习惯性摸兜,摸完低声自言自语:“肏!我台子在车上。” (“台子”对讲机,分“手台”、“车台”等。)他一边让绒绒开门,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。